缓慢的赞美 (Carl Honore: In praise of slowness)

译者: Tzu Chi Yeh 审译者: Wang-Ju Tsai
2. 在此次演讲之前，我想要从一个观察开始说起，
3. 如果我去年对什么事有印象的话，
4. 那就是，极度讽刺地
5. 是我出版了一本关于慢速的书
6. 但却必须快速地到处宣传它。
7. 最近我似乎花掉大部份的时间，
8. 快速地跑遍各个城市,各个录音间，
9. 以及各个采访。
10. 在真的很短暂的时间内介绍我的书。
11. 因为现在每个人
12. 都想要了解如何慢下来，
13. 但他们想要快速地了解如何慢下来。
14. 几天前我在CNN做了一个广告
15. 事实上比起在上广告的时间，我花了更多的时间在化妆上。
16. 然后我想-这也不是太令人惊讶的事，不是吗？
17. 因为在现今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中，
18. 这个陷入快速前进状态的世界。
19. 这个对速度过于迷恋的世界，
20. 在越来越少的时间里，想更快地做每件事，
21. 塞入更多的东西。
22. 每天的生活就像是
23. 和时间在赛跑。
24. 借一句Carrie Fisher的话，
25. 这在我的自传中也有，我只是再引用一次-
26. "现在甚至连瞬间的满足都要花很久的时间。"
27. 而且
28. 想想如何让事情做的更好，我们会怎么做？
29. 我们会加快速度的去做，不是吗？如同我们过去播电话号码;现在我们用快速拨号。
30. 过去我们阅读;现在我们速读。过去我们慢走;现在我们竞走。
31. 我们过去约会，现在我们有快速约会。
32. 即使那些原本就该慢慢做的事情-
33. 我们也会试着将它加快速度。所以-
34. 我最近在纽约时，经过了一个健身房
35. 窗户上贴了一个新的夜间课程的广告。
36. 你猜是什么？-- 快速瑜伽。
37. 这是给时间紧迫的专业人士们最佳的解决办法。
38. 给那些想要练习拜日式，
39. 但只想要花20分钟的人来学。
40. 我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极端的例子，
41. 真的很有趣，而且是很好笑。
42. 但这里有一个非常严肃的重点，
43. 我认为在每天匆忙的快速奔走中，
44. 我们往往会没察觉到
45. 这种竞走式的生活方式对我们的伤害在哪。
46. 我们是如此地沈浸在崇拜速度的文化中
47. 使我们常常忽略了
48. 我们生命各方面所要付出的代价。
49. 在我们的健康，饮食，工作，
50. 关系上，环境上以及社会上所造成的影响。
51. 而且有时候我们需要一个-
52. -一个警示，不是吗？用来-
53. 提醒我们正在匆忙地渡过我们的生命。
54. 而不是真正地在生活;
55. 我们过得快，而不是过得好。
56. 而我认为对许多人来说，那个警示
57. 需要用疾病的形式来呈现。
58. 疾病突然爆发，最后身体说
59. "我再也受不了了"，投降。
60. 或是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耐心，
61. 去静静地陪伴另一半，
62. 去听他们说话，
63. 因而让一段关系化为泡影。
64. 而我的警示出现在
65. 我读床边故事给我儿子听的时候。
66. 我发现在他睡前，
67. 我会走进他房间，但我就是无法慢下来，
68. 我会很快念过"戴帽子的猫"的故事。
69. 我会跳着念，
70. 有时候是跳过一整页。
71. 当然，我的小儿子非常了解这本书，所以我们开始争吵。
72. 这应该是一天中最舒服，最亲近，
73. 最温柔的时刻。
74. 当一个父亲要坐下来念一些故事给儿子听时，
75. 反而却变成了这种意志的斗争;
76. 一个他的速度和我的-
77. 或是我的快和他的慢之间的冲突。
78. 而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
79. 直到我在报纸上读到一篇
80. 给追求快速的人们提供省时的小技巧的文章。
81. 其中一个引用了一系列称为
82. "一分钟床边故事"的书作为参考。
83. 我现在真的不想这样说，
84. 但那时我第一个反应跟现在是非常不同的。
85. 我第一个反应是说，
86. "我的老天-多棒的一个点子！"
87. 这就是我在寻找如何更快地说完床边故事的方法。
88. 但幸好，
89. 一个灯泡在我脑中亮了起来，我的第二个反应是非常不同的，
90. 我往后退了一步想，
91. "哇-真的要这样子吗？
92. 我真的有这么急到要
93. 用一分钟故事来敷衍我儿子？"
94. 然后-我将报纸放到一旁-
95. 当时我正要上飞机-我坐在那，
96. 做了一件我很久没有做的事：那就是不做任何事。
97. 我在想，深刻地想了很久。
98. 当我要下飞机时，我决定要做一些改变。
99. 我想要检视这整个竞走式的社会文化，
100. 这样的文化对我以及其他人有什么影响。
101. 当时我脑中想到两个问题。
102. 第一，我们怎么变得如此快速的？
103. 第二，要慢下来是
104. 可能的或是大家期望的吗？
105. 现在，如果你思考
106. 世界是如何变得如此快速？通常有以下几点可能的说法，
107. 我们会想到城市化，
108. 消费主义，工作环境，科技。
109. 但我认为如果先撇开这些不谈，
110. 你可能会发现更深层的动力
111. 问题的核心，
112. 那就是我们如何看待“时间”这个观念。
113. 在其他的文化中，时间是循环的。
114. 像是在一个巨大的循环中
115. 不疾不徐地移动。
116. 它会不断地自我更新，自我呈现新的面貌。
117. 但在西方，时间是线性的。
118. 是个有限的资源，
119. 总是在消失中。
120. 你要嘛使用它，否则就会失去它。
121. 班杰明 富兰克林说的好，时间就是金钱。
122. 我认为它对我们心理上的影响是-
123. 它创造了一个方程式。
124. 时间是稀少的，我们该怎么做？
125. 于是，我们加快速度，不是吗？
126. 我们试着在越来越少的时间做更多的事。
127. 我们把每天的每一刻转变成
128. 一场朝向终点线的赛跑。
129. 顺带一提，这个终点线我们永远也抵达不了，
130. 但它毕竟还是一条终点线。
131. 我想问题的症结在于，
132. 我们有没有可能从这个惯性思维中跳脱出来？
133. 幸好，答案是肯定的，因为
134. 当我开始环顾四周，我发现
135. 全球已经有了对这种
136. 快总是比较好的，越忙越好的文化的反动。
137. 全世界，都有人在做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
138. 他们在放慢速度，
139. 虽然老一辈的智能说如果放慢速度，就会被时代抛弃，
140. 但事实上结果却是相反的。
141. 在正确的时候放慢速度，
142. 我们可以发现能把事情做的更好。
143. 也能够吃的更好，性生活更和谐，运动起来也更有效果，
144. 工作质量也提升，活得也更好。
145. 在这些时刻，地点以及
146. 减慢速度的行为中
147. 就是很多人称为的
148. 国际慢活运动。
149. 现在，如果你们能容许我小小的虚伪的话，
150. 我来为你们快速的概述一下-
151. 慢活运动是什么。如果你想到吃，
152. 许多人可能都听过慢食运动。
153. 源自于意大利，但已经遍及了全世界，
154. 现在在超过五十个国家
155. 拥有超过十万名会员。
156. 这背后有一个非常简单且明智的讯息，
157. 就是当我们如果能用不急不徐的速度栽种，煮，食用食物时，
158. 我们就能够从食物中
159. 得到更多的快乐以及更健康的身体。
160. 我认为有机耕作的蓬勃发展，
161. 以及农人市场的复兴，
162. 也说明了另一个事实，那就是
163. 人们急着想要从依照工业化的时程表所制造出的吃的，
164. 煮的以及种植的食物，
165. 脱逃出来的一个实证。
166. 他们想要重新掌握慢速的节奏。
167. 从慢食运动中也发展出了一些
168. 称为慢速城市的运动，这也是源自于意大利，
169. 并且已经往欧洲及其他地方发展。
170. 在这个运动里
171. 人们重新思考如何设计城市，
172. 使得居民能放慢速度-
173. 闻闻玫瑰的花香并与他人产生更多连结。
174. 他们可能会禁止车辆通行，
175. 在公园摆上长椅，或是设置一些绿色景象。
176. 某种程度上，这些改变能够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功效，
177. 我认为当一个号称为慢速城市变成实质上的慢速城市时，
178. 就像是种哲学上的宣言。
179. 宣告世界上其他国家，并告诉在那个城市中的人民说，
180. 我们相信在21世纪
181. 慢速能够扮演重要角色。
182. 在医疗方面，我认为很多人已经
183. 对传统医疗快速治疗的心态
184. 失去了信心。
185. 全世界数百万的人反而转向寻求
186. 互补的或替代性的医疗形式，
187. 这种形式的医疗倾向于使用
188. 较慢，较温和，更全面性的治疗形式。
189. 现在，很明显地，这些另类的治疗方式并没有一个定论，
190. 我个人对咖啡洗肠法能否获得主流的认同
191. 仍是报持怀疑的态度。
192. 但其他的治疗方式
193. 比如针灸和按摩，甚至只是稍微的放松，
194. 很清楚地都有某些的效果。
195. 世界上一流的医学院都
196. 在研究这些方法是如何发生作用的，
197. 以及我们可以从这学到些什么。
198. 性。我们身边存在着非常多的快速性爱，不是吗？
199. 我那时正要-
200. 嗯-我没有要暗示些什么。
201. 我当时正慢慢地，这么说吧，前往牛津的路上，
202. 我遇到了一个书报摊，我看到一本杂志，
203. 一个男性杂志，标题写着，
204. "如何在30秒内让你的伴侣达到高潮。"
205. 所以，现在，即使是性爱
206. 也是放在秒表上来计算的。
207. 现在，你们了解，
208. 我跟大家一样喜欢快快完事，
209. 但我认为从慢速的性爱中
210. 在房间内放慢速度--能够获得更多的东西-。
211. 你用这些更深层的
212. 一种心理上的，情感上的，心灵交流的方式去做，
213. 那你就会因为慢慢的累积而获得更棒的高潮。
214. 你的身体会得到更多的快乐。
215. 我的意思是，指针姊妹把这件事表达的更清楚，不是吗？
216. 当他们用歌来赞赏情人间缓慢游移的手时，
217. 几年前史汀在学习Tantric瑜伽时
218. 全部的人都嘲笑他，
219. 但把时间快转几年后，现在你会发现所有年龄层的伴侣
220. 都去参加性学讲座
221. 或者在房间靠他们自己的方法
222. 放慢速度，拥有更好的性爱。
223. 当然，在意大利-我的意思是，意大利人似乎总是知道
224. 如何找到他们的快乐-
225. 他们发起了官方的慢速性爱运动。
226. 在工作上-
227. 在世界上大多数的地方-
228. 工作时数已经减少了，
229. 但北美地区是个值得注意的例外。
230. 欧洲就是一个例子，
231. 当人们工作的时数少了，
232. 就能够寻找提升生活质量的方法。
233. 而且每个小时的生产力也提升。
234. 现在，很明显的，在法国每周35工时制
235. 有了问题-
236. 太多，太快，太死板。
237. 但在欧洲其他国家，尤其是北欧国家，
238. 也证明了不需要人人都是工作狂
239. 也可能有
240. 一个很强的经济实力。
241. 挪威，瑞士
242. 丹麦和芬兰目前都位居
243. 全世界最有竞争力的国家前六名，
244. 但它们的工作时数之短会让一般美国人都
245. 忌妒到想哭。
246. 而且不看国家的排名，
247. 看看微型公司的例子，
248. 越来越多的公司都意识到
249. 他们需要准许他们的员工
250. 少工作几个小时，或是
251. 在午餐时间休息一下，在安静的房间坐着，
252. 关掉黑莓机-在说你呢-后面那个
253. 和手机，
254. 在工作日或假日时，让他们有时间可以充电，
255. 让脑袋进入那种
256. 创造型的思考模式中。
257. 这些日子以来，不仅是
258. 成人们都工作超时。连孩子也是，不是吗？
259. 我37岁，我的童年在80年代中期就结束了，
260. 我现在看着孩子们，我很惊讶
261. 他们写功课
262. 参加教学课程，参加课外活动，
263. 忙碌的程度我们那个世代想象不到的。
264. 从我的网站收到的
265. 一些最鼓舞人的信
266. 都是青少年寄来的，
267. 他们在燃烧殆尽间徘徊，恳求我写信给
268. 他们的父母亲
269. 帮助他们慢下来，帮助他们脱离
270. 全速前进的运转。
271. 但幸好，父母亲间也开始有反思，
272. 我们也可以发现，在美国的一些城市
273. 会团结起来在每个月的特定一天
274. 禁止课外活动，让人们可以舒解压力
275. 有更多的家庭时间，并放慢速度。
276. 家庭作业是另一件事。在已开发国家间
277. 禁止家庭作业是很兴盛的事。
278. 学校过去许多年来堆积很多家庭作业，
279. 现在他们发现，少可能是更多。
280. 最近在苏格兰有一个案例
281. 有一间付费的高质量私人学校
282. 禁止给13岁以下的人
283. 家庭作业，
284. 这让有高度期望的父母亲吓了一大跳，并说
285. "你以为你是谁-这会让我们的小孩退步"-
286. 学务长说："不会的，你们的小孩在每天结束时要放慢速度。"
287. 就在上个月，测验结果出来了，
288. 在数学，科学，成绩都比起去年
289. 平均提升了百分之20
290. 我想这给我们的启发是
291. 要进入菁英大学，常常是父母亲驱使小孩并给他们
292. 过度的照顾的原因，
293. 但这些精英大学开始发现学生的素质
294. 都在下降。这些学生有很好的成绩，
295. 他们拥有塞满课外活动的履历表，
296. 多到会让你想要哭得程度。
297. 但它们缺乏活动，
298. 他们缺乏创意式的思考，并独立思考-
299. 他们不知道怎么想象。那些常春藤系的学校，
300. 牛津与剑桥等等，都开始给家长一个讯息
301. 就是他们需要放慢一点速度。
302. 比方说在哈佛大学，他们向
303. 大一新生发出一个讯息
304. 告诉他们他们会在生命中得到更多，比起从哈佛得到的更多，
305. 如果他们能够放慢速度的话。如果他们做得少一些，
306. 但给事情多一些时间，多给一些事情需要的时间，
307. 好去享受事物，品味事物。
308. 即使有时候他们什么也不做。
309. 那封信称为-我认为非常启发人心-
310. "慢下来！"-最后还有一个惊叹号。
311. 不论你怎么看这个讯息，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
312. 往往少就是多，
313. 慢一些往往比较好
314. 但是，当然
315. 慢下来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不是吗？
316. 我的意思是，当我在为我的书做"慢速的好处"的研究时，
317. 我收到了一个超速的罚单，
318. 这是真的，精彩的还在后面。
319. 我当时在前往一个晚餐会的路上
320. 是慢食协会举办的。
321. 如果这还不算丢脸的话，我当时是在意大利收到罚单的。
322. 如果你们有在意大利的高速公路开过车的话，
323. 你就会知道我当时开得有多快。
324. （笑声）
325. 但为什么慢下来这么困难呢？
326. 我想这有很多种原因。
327. 其中一个是：速度是好玩的-，速度很性感。
328. 这就是肾上腺素的亢奋。这很难能戒掉的。
329. 我认为有种形而上的思考方式
330. 速度变成一种屏障
331. 把我们自己挡在更大更深层的问题之外。
332. 我们的脑中充满了让人分心的事以及忙碌，
333. 所以我们也没必要问
334. 我们好不好？我快乐吗？我的小孩有好好成长吗？
335. 政客们有在为我的权益做最好的决定吗？
336. 另一个理由-我认为大概是最有力的理由-
337. 为什么我们发现要慢下来这么困难？
338. 我们建立的文化上的忌讳反对我们慢下来。
339. 慢在我们的文化中是个不好的字眼。
340. 慢是懒散，敷衍的代名词，
341. 是用来说那些容易放弃的人。
342. “他有一点慢。“实际上是跟
343. 笨是同义的。
344. 我想慢速运动的目的，
345. 它主要的目标就是要处理这个文化禁忌，
346. 并说明：没错，
347. 有时候“慢”不见得
348. 就是"不好的慢"。
349. 有次我在M25号公路上被塞住了，
350. 那是条绕着伦敦的环状公路，
351. 并在那花了三个半小时。我可以跟你说，
352. 那才真的是不好的慢。
353. 但用一个新想法来看，
354. 慢速运动的革命性观点，
355. 是在说"好的慢"也是有的。
356. 好的慢速就是，花上一些时间
357. 跟家人吃一顿饭，并关上电视。
358. 或是花一些时间在办公室从所有角度来理解一个问题
359. 并工作上
360. 做出最好的决定。
361. 仅仅需要花一些时间
362. 好好慢下来
363. 好好的品味你的人生。
364. 现在，自从我的书出版后，我发现
365. 最振奋人心的事就是
366. 大家对书的反应。
367. 我也知道当我的关于慢速的书出来后，
368. 它会被新世代所欢迎，
369. 在商业界，也被津津乐道的讨论
370. 以及被一些商业媒体
371. 还有被大公司与
372. 领导机构所接受。
373. 因为在领导阶层的顶端的人们，如同你们一样，
374. 开始会发现在这个系统中
375. 有太多的速度存在了，
376. 有太多的忙碌，是该重新找回
377. 对速度的掌控的时候了。
378. 另一个令人鼓舞的迹象是，
379. 这个观念不止在已开发国家
380. 开始流传起来。同时在发展中国家，
381. 在那些即将进入第一级世界体系的国家
382. 如中国，巴西，
383. 泰国，波兰等等-
384. 这些国家中有许多人已经在拥抱慢速运动的观念，
385. 在媒体上以及在路上，
386. 也展开了许多的辩论。
387. 因为我想他们在看着西方世界，他们在说，
388. "好吧，我们喜欢你们拥有的观念，
389. 但我们不是非常确定那是正确的。"
390.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
391. 都是可能的吗？
392. 今天，这就是在我们面前最主要的问题。
393. 要慢下来是有可能的吗？
394. 我很高兴的要告诉你们，
395. 答案绝对是肯定的。
396. 我自己就是一个实证，
397. 一个重塑且改过
398. 的速度狂。
399. 我仍然爱好速度。我在伦敦生活，
400. 我的工作是个记者，
401. 我享受电话的铃声以及忙碌感，
402. 以及从这些事产生的肾上腺素的提升感。
403. 我打壁球以及冰上区棍球，
404. 两个都是非常快速的运动，我不会为了谁而放弃它们。
405. 但我也在去年开始，
406. 开始跟我内在的缓慢感接触。
407. （笑声）
408. 这意思是说
409. 我不再
410. 没来由的让我自己超载。
411. 我的默认行为模式不再是
412. 一个爱好急促的人。
413. 我再也听不到
414. 时间的急速战车逼近我的声音，
415. 至少不像我以前那样。
416. 我现在也还是可以听到，因为我看到我的时间快用完了。
417. 这全部的结论是
418. 我真的比以往更感到充满快乐，健康，
419. 更有生产力。
420. 似乎我在过着
421. 我的生活，而不只是再匆忙的渡过日子。
422. 也许，最重要的
423. 衡量慢活成功的标准是
424. 我和他人的关系更加地深刻，
425. 丰富且强烈。
426. 对我来说，慢活是如何发生作用及到底是什么意思
427. 最清楚的说明方法是
428. 用和儿子的床边故事来说明， 因为那是个
429. 旅程开始的地方。而且结果
430. 也是好的。
431. 在每天的结束时，我进入我儿子的房间。
432. 我不会带着手表。我关上我的计算机，
433. 所以我不会听到邮件进入信箱的声音，
434. 我配合他的速度降低我的速度，然后我们开始阅读。
435. 因为孩子们有他们自己的节奏以及内在生理时钟，
436. 他们不会善用时间，
437. 你计划用十分钟的时间来让他们对你打开心房。
438. 他们需要你配合他们的节奏。
439. 我发现我开始讲了十分钟的故事，
440. 我儿子会突然说，
441. "今天在游乐场中发生了一些真的让我很烦的事。"
442. 然后我们就不讲故事，开始对谈这件事。
443. 我现在发现床边故事
444. 过去是我的任务列表中的一项
445. 是一个让我害怕的事，
446. 因为念床边故事是如此的慢，我必须要快速的带过它。
447. 现在它变成我每天结束时的一个奖励，
448. 一种我真的-真的很珍惜的东西。
449. 这个下午的演讲
450. 有一个好莱坞式的好结尾，
451. 是像这样的：
452. 几个月前，我正准备要展开
453. 另一个书的介绍行程，我打包好行李。
454. 我当时在楼下的前门，等着出租车，
455. 我儿子下楼来，
456. 他身上带了一张做给我的卡片。
457. 他把两张卡片钉在一起，就像这样，
458. 然后在正面放上他最喜欢的
459. 卡通人物丁丁的贴纸。
460. 他和我说，
461. 他把卡片递给我，我读了卡片
462. 上面写着"给爸爸，爱你的班杰明。"
463. 我想"啊，真是贴心，
464. 这是祝我旅行顺利的祝福吗？
465. 他说"不不不，爸爸-这是一个卡片
466. 给全世界最会说故事的人。”
467. 我想"没错，让事情慢下来还真的有用..."
468. 非常谢谢你们。